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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2页）

农家小舍相比河对面的有所同有所不同，花如命很快分清楚这两种感觉，农家小舍这边嬉笑打骂皆有，感觉更真实，而城里的人情绪却是单一的。

跟泥塑的假人似的。造物者只赋予他们单一的情绪。

明白过来的他们立马掉头回去。如果他们的想法是正确，那么半个城的人都被感染了。

这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染虫感染，和他们之前任何一次的行动都不同。因为花如命和黍离毕竟属于门外汉，不管是根治被染虫感染的人还是从体内取出染虫都没有经验。

唯一与之打过交道的只有云雀。

二者站在城内最高的房顶俯视整个小城，黍离对翠鸟道：&ldo;把虫母叫来。&rdo;

翠鸟也奇，知道虫母是谁，转身飞往客栈的方向。

花如命望了眼城内布局，如同牢笼一样，一圈圈的围住。她好奇问黍离：&ldo;上神，如果城里的人真的感染上了，取出子虫他们会恢复原样吗？&rdo;

黍离脸色却十分凝重，&ldo;你见过哪个取出子虫的还活着？&rdo;

花如命脸一白，是没有。他们一路走来，但凡和染虫牵扯上关系的，最后都死于非命。

花如命这一想，就想起了不阴山山脚下那一幕，那些惨死的村民。

她抿嘴，考虑良久道：&ldo;上神，能救救这些凡人吗，他们都是无辜的人……&rdo;

话没说完就被黍离无情打断：&ldo;你救不了那么多人。&rdo;

&ldo;是，我只是个小仙，况且这些人的命数也不归我管，但不一样，那次晚了，我救不了，这次我就这么看着他们，难道还要再一次冷眼旁观吗……&rdo;

她不知不觉抬高声音，黍离听出她情绪的波动，回头看她，见她紧紧握着拳头，脸上尽是懊悔。他忽然愣了一下，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，有些别扭的回头，&ldo;抱歉，不是针对你。&rdo;

花如命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，张口嘴唇动了两下，也没发出声音。

老天爷，黍离上神说了抱歉？他竟然对她这种小仙官说了抱歉……

花如命光是眨眼都觉得费劲，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儿飘了。

于是云雀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幅景象，黍离心事重重的望着下面的人流，而花如命像刚经历了天打雷劈一样。

总之，这两者的表情都有够复杂的。

翠鸟飞回到黍离袖子里，惊动了黍离。他望了一眼，道：&ldo;瑶姬呢？&rdo;

云雀道：&ldo;甩掉了。&rdo;简简单单三个字，面上还沾沾自喜。

&ldo;对了，你叫我来作甚？&rdo;

黍离让她看向人流：&ldo;可看得到染虫？&rdo;

云雀哑然失笑：&ldo;你当我是千里眼呢？千里眼也未必看的见。&rdo;

黍离冷冷道：&ldo;你只管看就是。&rdo;

云雀往下面匆匆扫了一圈，带着些戏谑的笑意道：&ldo;黍离，你不会是想救这一城的人吧？&rdo;

黍离竟然迟疑了一下再回答：&ldo;不是救，是查案。&rdo;

刚好被云雀看进眼里，心里面啧啧两声，这黍离，承认一下又不会死。

她看了一圈下来，道：&ldo;我早说过了，这些都不是我的后辈，中没中招我是看不出来了，但要是凭感觉我可以告诉你，这十之八九被动手脚了。你们看，那些人像不像活在美梦里的人？真正的染虫是单一的，但按照我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染虫，能将人仇恨放大，甚至融化白骨，这些别说我的后辈了，连我都做不到。若现在也是那些假货在作怪，那&lso;他&rso;能做出这种东西，当真是天才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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