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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教廷可以不用付出惨重的代价杀死她,她就是跪下来求饶,也是无用的。
如果她足够强大,却又态度强硬,教廷为了去掉东方的强助,也一样会先不惜一切除掉她的。
而眼下这种程度最好。
&ldo;何况,我指着元素之神起誓,所说的全是实话,他们不会不信的。&rdo;
任何魔法都需要招唤各种元素,才能施展,对魔法师来说,指着元素之神起誓,那是极庄重的誓言,何况以兰蒂丝的身份,更绝无可能违背誓言,即使是教皇也不会怀疑这一点。
但是,东方却知道,兰蒂丝在确认诸神只是强大的凡人这一真相后,对所谓的神明,早就没有了普通人的所谓敬意。
地水火风,天地宇宙,诸般元素,都是自然,都是天道。所谓的神明,只是强大到可以适当地掌控,借助天道的人,他们绝不可能真正司掌这些力量。
而且,兰蒂丝的解释,虽然都是实话,其实并没有真正说明,她研究的内容是什么,否则教皇可能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,也得先灭了兰蒂丝。
所以,这所谓的誓言,要破除绝对不难。
&ldo;你打算守诺,赶我出去了?&rdo;
兰蒂丝低笑:&ldo;就算我不赶,你也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了……&rdo;
她看向冰鲡&ldo;天道将成,一位神明力量和身体的结合,灵魂的回归,必然产生巨大的能量,为了我的法师塔不被毁掉,你们自然是要出去的。&rdo;
东方眉也不曾皱一下:&ldo;真的全无办法?&rdo;
&ldo;这一点,我们已经讨论过了。&rdo;兰蒂丝摇头&ldo;天道就象是太阳东升,月亮西落,星辰流转,时光流逝,再强大的禁咒,再伟大的法师和神明,也不可更改。&rdo;
&ldo;但那只是这个世界的天道,如果不在一个世界……&rdo;
&ldo;当然,他们如果被分隔在两个世界,自然不可能合体,但这是做不到的。只是强到你我这样的地步,才能打开空间,安然无恙地穿越而过。任何弱于我们的生命,都经不起空间转折的能量冲击的。维克多虽然是剑神,但依他现在的力量,要强行穿越空间,就算穿成了,可能也是一具尸体,而教皇如果只凭自己的力量,也许刚刚把门打开,就力尽而亡了。而现在……&rdo;兰蒂丝伸手一指蛇女&ldo;她的力量太过微弱了,连维克多要杀她,都不是难事。
东方轻轻拍拍浮在他身后的冰鲡&ldo;你说过,它不是生命……&rdo;
&ldo;是的,它的存在是天地自然之外的变数,在天地感应之中,它不是生命,也许它可以象你的衣服,酒壶,和箫一样,被带着穿过空间,但是……&rdo;兰蒂丝一叹&ldo;它却又正好是巨大的能量所凝聚变化的伪生命,当我们跨越空间之时,身边有一股比我们更强大的能量,必然会对空间的能量发生碰撞,我们会被由此引发的空间风暴,撕成碎片。&rdo;
东方想了想,望向蛇女:&ldo;如果必然要合体,冰鲡要化为纯粹的能量,融进蛇女体内,那有无可能把她的灵魂抽出,用你做出来的,最完美的人偶当身体,而冰鲡则可以用她的身体……&rdo;
&ldo;我确实深研过死灵魔法,精神魔法,抽走灵魂也不是做不到,但相比凡人,一个神明的灵魂,有多么强大,你可知道?我要强行对她施法,让灵魂脱离身体的羁绊,也许反而会促使神明的灵魂印记,早一步醒来。更何况,依照天道,灵魂,和力量一样,也是必须同身体合为一体的。我能强行分割一个凡人的身体和灵魂,是因为我的力量强大到足以压制,天道对一个区区凡人的影响,但是对神明……&rdo;兰蒂丝笑而摇头&ldo;就算我成功地抽走了她的灵魂,当合体的那一瞬,也会跟着冰鲡所化的能量一起,又重新回到这个身体当中。&rdo;
东方并不觉得失望,这九天,为了救理查,他根本没有时间,去思考,冰鲡和蛇女可能的生机,当天同兰蒂丝就此事的讨论也很少。刚才两个问题虽是他的忽发奇想,但却并未寄予太多指望。
明明一切都已绝望,他的心中,竟然越来越平静,心思澄澈洞明,他看着兰蒂丝,无喜无悲亦无怒:&ldo;其实,你一直在期待他们的合体,即使真有办法改变这一切,你也不会做,对不对?&rdo;
第三百八十七章窥破真身
&ldo;我也是人类,你以为,我会期待一个仇视人类的神明,恢复记忆和力量吗。&rdo;
兰蒂丝浅笑&ldo;我也不会奢望,她醒来后,可以看着你的面子,放过人类。&rdo;
她的笑容渐渐转冷&ldo;事实上,阻拦他们合体的方法,我早就告诉你了,是你一直不肯,看起来,真正期待他们合体的人,其实是你吧!&rdo;
结界中仿佛温度急降,连天性冰寒的冰鲡都本能地感到寒冷,有些不安地用大尾巴拍了拍水面。
东方安抚似地拍拍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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